迩来几位先生讨论辅助语,焦点多在辅助语氐形制。关于国际辅助语的一些问题意在向初学者介绍,都未能免俗,仍然列出是否应该有大舌颤音
或为什麽不用表意文字
之类问题1。但我们要反问:形制重要么?
讨论 fina venko 之世界以前,我们不妨回望如今的语言生态。Globish,论辅助语言实践固然拙劣,但用精英视角观察了现实:
日本人和非洲人用两人惟一的共同语言英语勉强交流,都知道彼此讲错了。此时进来一位母语者,语速非常快且用很多成语…… 但在另一片天地,在窗明几净的会议室,受良好教育的家伙人〻讲着流利英语,语言障碍如同无物,用起生意人氐行话甚至强过许多母语人士。(大意,原文我找不到了)
如今的语言,就这样被本不属于语言之社交属性、乃至士绅化审美2 捆绑,与交流功能渐行渐远。「生意人氐行话」反倒充分交流了,不过行话中有多少伪概念也都众所周知。
理想的语言生态会是如何?身在真正平等的交流环境,没有人失声,更没有人语言无味,人〻有丰富的思想载动语言。相互沟通,传递思想
成为迫切需求,不必再计较语言或非语言,「高雅」或「鄙陋」,抑或何种语言形式。通用语言在此环境中无远弗届广延开来,只要利于交流,就不用泥于某种特定形式,picnic 来江边
3 也悉听尊便。通用语言中英语不比俄语多,拉丁语不比汉语多
4,更不需要刻意设计以反映某种思想,因其本身就是一切语言(无论自然语言或人工语言)及充分交换之思想氐集大成者。这种语言可以接受各种变化和权衡,更不需要如今世界语社群这般纯粹主义,因其只是在目前条件下使世界语得以自保的。
形制不重要。
既然目前的辅助语不会直接是未来的通用语言,目前辅助语支持者氐任务是什么?是保持战略存在。不必计较具体的语言形式,也大可以在不同辅助语言间选取符合构想者。只要我们存在,就代表帝国主义语言霸权氐争夺不是世间的全部,外面还别有洞天;只要我们存在,就定是反抗一个旧的语言秩序。前述通用语言的图景,也当然无法在当今实现,世界共通语史也说赀本主义无法解决辅助语问题
(我认同此结论,但不便在这篇文章展开,否则太喧宾夺主)。既然如此,我们就是漫〻长夜氐守夜人。
Al la homaro, la plej granda.